潘金蓮調戲西門慶 潘金蓮未減刪板
又見《武松》大戲登場,雖然感覺到好多情節都是不可思議,比如魯提轄拳打鎮關西過于粗糙,武松和欒廷玉林沖是師兄弟,不過對于有的戲還是認可的。你像潘金蓮勾引西門慶的細節。
這要從《金瓶梅》去尋找相應的細節:一日,三月春光明媚時分,金蓮打扮光鮮,單等武大出門,就在門前簾下站立。約莫將及他歸來時分,便下了簾子,自去房內坐的。一日也是合當有事,卻有一個人從簾子下走過來。自古沒巧不成話,姻緣合當湊著。婦人正手里拿著叉竿放簾子,忽被一陣風將叉竿刮倒,婦人手擎不牢,不端不正卻打在那人頭上。婦人便慌忙陪笑,把眼看那人,也有二十五六年紀,生得十分浮浪。頭上戴著纓子帽兒,金鈴瓏簪兒,金井玉欄桿圈兒;長腰才,身穿綠羅褶兒;腳下細結底陳橋鞋兒,清水布襪兒;手里搖著灑金川扇兒,越顯出張生般龐兒,潘安的貌兒。可意的人兒,風風流流從簾子下丟與個眼色兒。
這婦人情知不是,叉手望他深深拜了一拜,說道:“奴家一時被風失手,誤中官人,休怪!”那人一面把手整頭巾,一面把腰曲著地還喏道:“不妨,娘子請方便。”當時婦人見了那人生的風流浮浪,語言甜凈,更加幾分留戀:“倒不知此人姓甚名誰,何處居住。他若沒我情意時,臨去也不回頭七八遍了。”卻在簾子下眼巴巴的 看不見那人,方才收了簾子,關上大門,歸房去了。
這便是潘金蓮失手用插竿打了西門慶,這一段里潘金蓮和西門慶彼此都是郎有情妾有意。假如一個不想紅杏出墻,一個不想摘取出墻的紅杏,恐怕也不會有下面一段故事。那么為什么潘金蓮對西門慶這么感興趣呢:
其一,潘金蓮小的時候是大戶人家的使女,應該不愁吃穿的,如今做了武大郎的老婆缺衣少穿的,生活的不自在。拮據的生活限制了愛美的潘金蓮,女人變壞才有錢,當初自己不就是跟張大戶上床才有吃穿用度的嗎?至于說她“打扮光鮮”,更可以看出對從前生活的留戀。
其二,武大郎的存在限制了自己的對美好生活的向往。武大郎又丑又矮,還沒有錢財,并且手無縛雞之力,這讓潘金蓮對生活產生了絕望,和這樣的老男人生活提不起來興趣。
其三,武二郎拒絕了自己對愛情的表白。二郎是個英雄豪杰,盡管他的拒絕表現了英雄的豪氣,可那是潘金蓮覺得自己有生以來的第一次奇恥大辱,畢竟自己的花容月貌,會迷倒很多人,可就是這個武松居然不識抬舉,不把自己當一回事,因此潘金蓮決心再展現一下自己的魅力。
其四,在潘金蓮看來,西門慶也是個很可意的人兒。小潘把眼看那人,也有二十五六年紀,生得十分浮浪。頭上戴著纓子帽兒,金鈴瓏簪兒,金井玉欄桿圈兒;長腰才,身穿綠羅褶兒;腳下細結底陳橋鞋兒,清水布襪兒;手里搖著灑金川扇兒,越顯出張生般龐兒,潘安的貌兒。既然長得如此標致,自然動了春心。當時婦人見了那人生的風流浮浪,語言甜凈,更加幾分留戀:“倒不知此人姓甚名誰,何處居住。他若沒我情意時,臨去也不回頭七八遍了。”卻在簾子下眼巴巴的 看不見那人,方才收了簾子,關上大門,歸房去了。
其五,只要有人搭橋,不用西門慶費盡心機,只要那西門慶約好地點,保不齊這女人就屁顛屁顛的向前飛奔。盡管還有幾分羞怯,可是心里早就百爪撓心,癢酥酥的了。
可見,如果去追究責任,西門慶自然難辭其咎,這潘金蓮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常言道:“一個巴掌拍不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