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前，我們就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就人工智能倫理問題向全球公眾在線征求意見，談全面踐行生態文明。包括人工智能倫理準則在內的各種標準性文件、規范性文件、條例，它們與生態文明存在何種聯系？在它們的制定過程中，又如何全面踐行生態文明？

2020年7月中旬，中國綠發會生物與科學倫理工作委員會（base）在瀏覽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官網時發現一則通知，聯合國教科文組織（UNESCO）當時開始就人工智能倫理問題向全球公眾在線征求意見，開放15天。綠會base立刻組織同事進行初步研究，發現UNESCO專家組擬定的人工智能倫理問題建議書初稿，存在不少問題。對此，為此base提出了一些根本性的意見。

首先，為什么有問題？我們懷疑，在人工智能倫理專家組里沒有生物多樣性的專家，沒有生態文明的專家。也許有人會問人工智能倫理同生物多樣性和生態文明有什么關系？當然有關。因為生物多樣性滅絕是人類面臨的最大的危機之一，這是對整個人類棲息地生存的威脅。這表示，我們在制定任何科學倫理的時候，都應該把生物多樣性放在首位，不能夠忽視生態文明思想。

說個最簡單的例子，比如自動駕駛的汽車。如果路上有一只鳥或者有一個寵物，在倫理上，這輛汽車是應該減速、避讓？還是要首先保證車內人的毫發無損？這就是一個倫理次序的問題，是倫理的問題。這是一個簡單的例子。人工智能倫理還有大量非常深遠的影響。對于生物多樣性、對于生態文明、對于任何事物的取舍，我們都需要思考，應該怎么來設定這些基本的倫理原則？

人類現在正處于工業文明向生態文明轉化的時期，生產生活方式以及倫理都正經歷深刻的變化。舉例來說，在工業文明的倫理中，所有餐廳都應主動為顧客提供一副一次性餐具。為了方便消費者，為了促銷。但是從生態文明角度考慮，除非消費者主動提出要求，外賣、餐廳等就不應該且不允許主動提供一次性餐具。這就是工業文明和生態文明法規的變化。在倫理層次上，這樣的變化則更加廣泛、深刻和深遠。在這個背景下，UNESCO制定人工智能倫理問題建議書，就應該有生態文明和生物多樣性方面的專家參與。如果沒有這些領域的專家參與，像其他標準型文件的制作過程一樣，作為致力于倡導生態文明、推動綠色發展、保護生物多樣性和生態環境的全國一級學會，我們認為這份文件存在重大缺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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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關意見，我們已向聯合國教科文組織提交。進一步的研究，我們發現教科文組織關于該建議書的工作以教科文組織世界科學知識與技術倫理委員會（COMEST）開展的關于人工智能倫理問題的初步研究為基礎。其官網信息顯示，目前COMEST由18位專家組成，由總干事提名。但是非常遺憾，這18人中并沒有來自中國的專家。中國政府作為UNESCO的一個重要參與方，我們建議中國政府要求UNESCO在COMEST的人員構成中增加生態文明領域的中國專家。

人工智能是一個簡單的計算機問題嗎？是一個簡單的數學問題嗎？并不是。人工智能倫理涉及到很多方面，但是最根本的方面是文明。生態文明的思想，應該落實到人工智能準則之中。這份準則文件將在2021年第41屆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大會中通過，一旦通過，它將成為對于相關科學領域具有深刻影響力的一個全球性的綱領性的文件。

由這件事情，我們反過來思考日前經常遇到的國內的標準問題，國內的文件問題。比如國家林草局聯席聯合四部委發布的關于森林康養的文件，主要針對康養的問題，沒有把生態文明思想放在第一位。任何森林康養設施的建立，前提是對生態環境不能產生負面影響，首先要充分地從生態文明保護角度進行持續的、充分的、前期的、各個環節的監測觀察。這些應該作為整個工作的指導核心和基礎。現在這些工作不夠充分。同時，這些文件也沒有按照生態文明思想，對于人類命運和人類健康等重大議題，充分告知，比如，在森林中存在的病毒、病菌、野生生物、野生動物植物等會對人體帶來負面的影響。這類微型警示和可能研究都不充分。另外，月餅的過度包裝問題，我們已經多次提出建議，應該修改現行《月餅》國標，我們要求在月餅標準中要有更加明確嚴格的界定和要求。相關工作，我們希望在生態文明時代，在各種標準、制度、規定的制定過程之中，所有參與專家都應該認真學習生態文明思想。在重大決策之中，前期應該充分吸納生態文明領域、生物多樣性領域和綠色發展領域的專家，讓這些專家參與進來，使決策得以不斷完善。

相信聯合國教科文組織關于人工智能倫理問題的規范性文件，在大家的參與下能夠得到改善，希望更多的標準性文件、規范性文件、條例在出臺之前，充分考慮生態文明、踐行生態文明。這樣，才能有助于人類實現可持續發展，才能夠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才能夠真正深入參與全球環境治理。

整理/Lei 審/SY 編/Ang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