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記讀后感600字 西游記讀后感600字高中
玄奘取經的故事,經歷數百年的演變,于宋代形成一部《大唐三藏取經詩話》。后世學者多認為,此書是西游神魔故事見諸文字的雛形。
“詩話”屬于“說話四家”中“說經”一類。現存宋代話本不多,而“說經”類更少。所以,《大唐三藏取經詩話》不只在取經故事演變中有特殊的地位,就算在中國小說發展史上,也有重要的意義。
這本書有點糙
《大唐三藏取經詩話》顧名思義,取材于歷史上玄奘赴印度求取經書一事。然而,與記載此事最早也最詳盡的史傳類材料《大慈恩孝三藏法師傳》相對照,本書實改寫多,繼承少。
唐僧劇照
歷史記載的玄奘,因有感于中土缺乏佛經原典,秉持求真解的宗教熱忱,干犯唐朝律令,擅離國境,開始其求法之旅。
《大唐三藏取經詩話》盡管開頭殘缺不存,但從內文玄奘法師自言“奉唐帝詔敕,為東土眾生未有佛教,特奔是國,求請大乘”來看,結構上應該已經改換為奉詔西行取經——以受皇帝敕命始,以得經書回朝復命終。
從文學角度看,這是一本很粗糙的作品。不過,胡適先生卻認為:“這部書確是《西游記》的祖宗。”他還強調書中有三點可要特別注意:“一、猴行者的加入。二、深沙神為沙和尚的影子。三、途中的妖魔災難。”
《西游記》劇照
可以說,《大唐三藏取經詩話》雖然文學技巧上的評價并不高,但其標志了玄奘取經的歷史向佛教神話過渡的完成,師徒取經集團的成形,也使得某些離奇情節具有初步輪廓。
許多描寫很眼熟
《大唐三藏取經詩話》在篇幅上較《大慈恩孝三藏法師傳》短得多,少有取之于后者的歷史細節,多見妖魔神異題材。
全書分上、中、下三卷,十七節。每節文字多的千六百余字,少的不滿百字。
《西游記》劇照
第一節缺,所以關于玄奘出身和西行緣由,不知是如何描寫的;第二節《行程遇猴行者處》,開始有猴行者加入。
第八節記玄奘遇深沙神的事,說玄奘前身兩世取經,中途都被深沙神給吃了,此回,深沙神改過并化了一道金橋,用手將玄奘一行七人托過深沙。
而《西游記》第八回說沙和尚在流沙河做妖怪,正是從深沙神一段演變出來的。
《西游記》劇照
第十節玄奘與猴行者經過女人國處,女王想與玄奘成婚,讓他做國主。玄奘不肯,女王無奈,戀戀不舍地送他西行,“要識女王姓名字,親是文殊及普賢”。
這個故事在后來的《西游記》中被一分為二,成為《四圣試禪心》和《法性西來逢女國》兩段故事。
第十一節入王母池處,玄奘法師命猴行者偷西王母池的蟠桃,猴行者說自己八百歲時曾偷吃十顆,被王母捉住,用鐵棒痛打。
法師三次要猴行者偷桃,猴行者不敢偷,而蟠桃倒自己落下來,是一個孩兒形貌,猴行者放入手中旋數下,孩兒化成乳棗,遂吞入口中,后歸東土,復吐之西川,致此地生人參。
《西游記》劇照
這段偷蟠桃和人參果的敘事,可以令讀者聯想到《西游記》中“孫悟空大鬧蟠桃會”和“五莊觀竊人參”的故事。
白骨精的原型
在《大唐三藏取經詩話》里,玄奘仍是被贊揚的正面人物,是將取經視為神圣事業的高僧;最重要的是,猴行者在戰勝西行路上的艱難險阻中,已躍為主角。
且看第六節,關于火類坳頭的白虎精的一段描寫:
云霧之中,有一白衣婦人……猴行者曰:“我師不用前去,定是妖精。”
白骨精劇照
當猴行者說破“婦人”本是“白虎精”,那妖怪露出真相,張牙舞爪地撲過來,猴行者也勇使神通,頭點天,腳踏地,手把降魔桿,戰退白虎精。
那白虎精,便是白骨精的原型。這里的敘述,雖還不能與《西游記》的“三打白骨精”系列故事相比,但也緊張而有趣。
《大唐三藏取經詩話》粗糙簡單,不過它已邁出取經故事文學化的第一步,縱使以后同樣題材作品紛出,且千變萬化,但都跳不出它所奠定的基本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