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的誘惑
幸虧啊幸虧,當初自己看到那副莫名其妙,就出現在衣櫥里的畫的時候,雖說被唾手可得的十幾萬塊誘惑著,可經過幾番思想爭斗,最終還是戰勝了金錢的誘惑,尋了一個合適的時機,把那副畫給重新放回了教授的書房里。
否則,現在的她,可就真的渾身是嘴也說不清楚了。想當初自己的那個決定,實在是太正確、太英明了!
惱恨著付蘭芝的同時,慕蘭也在暗自慶幸著。所以說,人不管什么時候,都得把心眼擺正了,坦坦蕩蕩做人,明明白白賺錢,這才是好的。
趙曉雨和張萌在聽到陳老板的吩咐后,倆人彼此對望了一眼,走進了慕蘭和付蘭芝的保姆房。
教授和陳老板則是進了保姆房,只是站在門口,沒有再往里面走。
而慕蘭和付蘭芝也很自覺地站在了房間的門外,等候消息。
慕蘭因著自己早就把那副畫還了回去,從而心里并沒有什么負擔。現在心里有的就是對付蘭芝的討厭。她盡量離開她足夠的距離,將將能看到保姆房里就行。反正也不是自己偷的,也不用擔心什么,就看著付蘭芝怎么落網就是了。
如此一想,慕蘭心里覺得很是解氣。想必現在的付蘭芝,定會像熱鍋上的螞蟻,慌得不行了吧。
她不由得用眼角余光掃了一眼付蘭芝,想看看她現在誠惶誠恐的樣子。
哼,活該,誰讓她不學好,非要偷拿別人家的財物呢?
她偷瞄一眼后發現,好像付蘭芝是非常的閑適。她以為自己看走了眼,不由得定睛再看了她一眼。
確實,付蘭芝的臉上確實沒有一絲慌亂,反倒是還有一絲壞壞的笑意!?
這……這是怎么回事兒?
難道……難道她又把畫偷偷放在了自己的柜子里了?
我的天啊!
這兩天,她確實沒怎么留意衣櫥的最里面是否多了什么,只是每天把睡衣和工作服放在最上面,沒有留意其他。
她這么一想,心跳突然砰砰砰地跳起來。
她可真是大意啊!怎么就沒給衣櫥加把鎖呢?
這丟失的畫真的會在自己的衣櫥里被發現嗎?
……
那,她豈不是成了小偷了?
天啊,她迷迷糊糊地躲過了第一次,看來是躲不過第二次了,是嗎?
……
慕蘭心慌得不行,她目不轉睛地看著趙曉雨從她的衣櫥里往外搬著她的衣服,心都被提到了嗓子眼。
幾個包裹很快被搬到了床上,慕蘭緊張地咽了一下唾沫。
還好趙曉雨并沒有從自己的衣櫥里拿出畫軸,這讓慕蘭微微舒了一口氣。
趙曉雨也算是盡職盡責,她把每個包裹都打開,每件衣服都翻找了一遍,并沒有從慕蘭的衣櫥里和包裹里找到丟失的畫軸。
張萌那邊也在翻找著付蘭芝的衣櫥和衣服,同樣的,也沒有找到畫軸。
倆人把衣服重新放回到衣柜里,于是大家把注意力放在了床鋪上。
床上的被褥被仔細地翻找了一遍,依然沒有發現什么。倆人開始把床底下的東西都一樣一樣地拖出來,開始翻找。
“啊,這里有一副畫軸!”
發出驚訝聲音的,是趙曉雨。她從慕蘭的床底下,拖出來一個用報紙卷著的,夏天用的竹制涼席。涼席被散開鋪到床上的時候,一副畫軸安靜的躺在了床上!
“啊?這……這……怎么會……這不是我放進去的!”
慕蘭從門外看著那副畫軸,闖進了房間,站在教授身邊,連連擺著手,語無倫次地辯解著。
教授疑惑地看著床上的那副畫,又不解地看向了慕蘭。陳老板則是用手撓了撓頭發,然后說道,“陳姐,你先出去,這里還沒有搜查完,還差幾幅呢。”
陳老板的聲音顯得稍微冷硬了幾分。
慕蘭委屈極了。
她好恨,她好無奈……
但她也只得暫時退出了保姆房。
“付蘭芝,你為什么要害我?”
慕蘭眼里憋著淚,心里萬分不甘,咬著牙低聲質問一旁的付蘭芝。
“誰害你了?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付蘭芝也壓低聲音,回懟慕蘭,但音量足夠教授和陳老板聽得到。
屋內搜查還在繼續,慕蘭已經被氣得腿都打哆嗦了,她靠著墻頹廢地站著。
很快,搜查結束了。結果是,在慕蘭床下的涼席里,發現了一副教授的畫兒,其他再無發現。
陳老板讓趙曉雨和張萌先出去,他也和教授從保姆房里走出來,并把這個門給反鎖上了。
同時,他拿起來電話,撥通了110。之后,他又把司機鄭師傅也喊了過來,并讓他在門口站崗,不讓任何人出去。
壯實的鄭師傅,在門口那兒一站,就有一種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這些都做完了,陳老板便朝著電梯走去,同時說道:“都上2樓。”
付蘭芝她們3人都很配合地向著樓梯的方向走去,唯有慕蘭,腿軟的靠著墻,一時沒緩過神兒來。
教授看了她幾眼,終究沒有說話,跟著陳老板走向電梯。
當陳老板走到電梯處的時候,慕蘭突然醒過來,她踉踉蹌蹌地追上去。
“陳教授,陳老板,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陳老板并沒有停留,直接開門進了電梯間。教授轉身,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隨后,也跟著上了電梯。
雖然知道陳老板不愿意讓別人乘坐電梯,但慕蘭也管不了這些禁忌,直接跟進了電梯間。
“你們相信我,那畫不是我偷的。”
“那么,畫為什么會在你的床底下,還裹在你的涼席里了?”
此時,電梯門已經關上,陳老板看著電梯按鍵,并沒有去按,他也是在等一個答案。
“是付蘭芝,是付蘭芝做的。”
慕蘭此時不再顧及什么,把心里的猜測直接沖口而出。她看到陳老板已經報警了,警察一會兒就來。這么大數額的偷盜,是要坐牢的,她不能就這么被冤枉了。
“你怎么知道是付蘭芝做的?不要給我你倆住在一屋這樣的理由,這不算理由!”陳老板接著問道。
慕蘭愣住了!對呀,自己怎么證明是付蘭芝而不是自己呢?
“指紋,指紋。”
此時的慕蘭,腦子飛快地轉動,陳老板這是在給她機會呢,她必須抓住。她把兩只手舉到陳老板面前,可當她看到自己手上的膠皮手套之后,她馬上意識到了什么,剛剛的精神頭又一下給澆滅了。
畫上留下指紋的可能性幾乎很小,她們平常打掃衛生,都是帶著手套。而且,付蘭芝既然想到把畫藏在別人的東西內,估計也早就注意到了不能留下諸如指紋之類的線索,并且一早就想好了全身而退的方法了。
慕蘭清醒地認識到:自己被栽贓陷害了!
聽慕蘭再也給不出別的答案,陳老板按下了2樓的上行鍵。
很快2樓就到了,那3個人都老老實實的等在走廊上。
付蘭芝一臉從容。
陳老板走出電梯,站在走廊里,“張萌,你去搜查趙曉雨的房間。”
張萌聽了,便直直走進房間,開始搜查。
剛剛在樓下搜查之前,明明說2樓會由付蘭芝和慕蘭來搜查的。可此時,他不再使用二人了,看來他已經不再信任她們。
付蘭芝多少有些意外,畢竟,她目前沒有任何嫌疑,為何也不讓她進去搜索呢?她突然想不通了。
慕蘭則是一臉頹廢地靠著墻站著,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她現在好想腦子快點轉,可好像根本轉不動。她想自證清白,可她好像根本沒有這個能力,更沒有這個腦子了。
她恨極了付蘭芝,很想上去扭打她一番。可僅存的理智告訴她,這樣做,對她沒有半點用處。
搜查很快就結束了,倆人的房間里沒有發現丟了的其他畫卷。
“都下樓吧,一起坐電梯下去。”
陳老板再一次吩咐道。
大家現在都沒有任何想法,只有聽命的份兒。在事情沒有查明白之前,每個人還是都有嫌疑的,只是大小不同罷了。
陳老板和教授依舊坐回了沙發區,剩下的4人還是站在一邊兒。現在的慕蘭,勉強支撐著自己站在那兒。一旁的趙曉雨和張萌,則是離她一定距離站在一旁,而付蘭芝也和她倆站在一起。
慕蘭被孤立了。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沒有偷,是付蘭芝栽贓給我的。”慕蘭又開始辯解著。
“陳慕蘭,說話要講證據,你可不能誣陷好人啊。”
付蘭芝不緊不慢地說著。
慕蘭死死盯住付蘭芝,布滿紅血絲的眼睛里,都要噴火了!
慕蘭還想說什么,此時教授說話了。
“你們都別急,看來事情比原來想的復雜,所以,咱們就等警方來處理吧。”
教授如此說,大家便都不再說話。只是,最煎熬的還是慕蘭。
不一會兒,別墅里來了4名警察。
陳老板帶著他們來到保姆房外,用鑰匙打開了門,警察們開始了取證工作。
這些都做完了,教授又領著他們去了書房。過了好一陣子,4名警察才從里面走出來。
“付蘭芝,陳慕蘭,你們倆跟我們走一趟吧。”為首的一名警察說道。
“關我什么事兒啊,我為什么要去?”付蘭芝一聽,眼睛瞪成了銅鈴,大聲呼喊著。
“你做了什么事,你自己最清楚。”還沒等警察開口,教授就非常不耐煩地說道。
“我做什么了?那畫又不是在我床鋪底下,關我什么事兒?你不能血口噴人。”付蘭芝不服氣地回懟,理智已經有些失控。
“你在書房里的一切活動,都被監控拍下來了,還有什么好說的?”教授非常氣惱,這個付蘭芝,還真是煮熟的鴨子——嘴硬,都到這時候了還不認帳。
“你胡說,你別想誆我。除了客廳走廊和樓梯有監控外,其他房間就沒有監控!”付蘭芝言之鑿鑿地說起來。
“呵呵,看來你了解的還挺透徹啊。”
陳老板又一次被氣笑了。
他去了書房,拿出了一個筆記本,對著她開始播放里面的內容。
屏幕里的付蘭芝,帶著手套,把一個卷軸直接塞進肥大的衣服袖子里,然后,若無其事的繼續打掃著衛生,整個過程行云流水,輕車熟路。
付蘭芝傻了眼,書房什么時候也安裝了監控了?而且,這個監控,她在打掃的時候也從來沒有發現過,這是怎么回事兒?
“發現家里的畫不見之后,那天給你們休假一天,就是安裝這個的。”教授在一旁隨口說了一句。
此時的慕蘭,眼睛突然明亮起來,也立刻有了精神兒。
“終于證明我是清白的了。”她用手怕打著胸口,一臉的喜悅。
“我倆是一伙兒的!”付蘭芝狠狠地看向慕蘭。慕蘭臉上開心的笑,非常地礙眼,她要拉上這個女人給她做墊背的!
她不好過,她也別想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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