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子當如孫仲謀 生子當如孫仲謀下一句
孫權是東漢末年、三國鼎立的兩段歷史時期不可忽視的重要人物。
對于他的評價,歷代文人褒貶不一。
和他同時期的曹操,就對他做出了“生子當如孫仲謀”的感嘆;而后世文人,如唐高宗時期的史學家朱敬則對孫權卻做出了“自守未馀,何足言也”的評價。
但汪郎以為,對孫權評價最恰當的就是陳壽。
屈身忍辱,任才尚計,有勾踐之奇,英人之杰矣。故能自擅江表,成鼎峙之業。然性多嫌忌,果于殺戮,暨臻末年,彌以滋甚。至于讒說殄行,胤嗣廢斃,豈所謂賜厥孫謀以燕冀于者哉?---《三國志.吳書》
我們不去討論孫權老年時期的昏庸,只說他年輕時的表現,即第一次真正以江東之主的身份出現在文官武將面前時,完全具備高水準的政治水平,那就是作秀!
孫權
漢建安五年,公元200年,江東霸主孫策遇刺,臨死之前將自己打下的地盤托付給了弟弟孫權,他希望十八歲的弟弟能夠承擔起振興江東孫家的重任,留下了一句“舉賢任能,各盡其心,以保江東,我不如卿”的遺言,便駕鶴西去了。
然而真的如此嗎?事實上,孫策留下的是一個危機重重的江東!
建安五年,曹操在許昌挾天子以令諸侯,各路軍閥擁兵自重,混戰不休,但有一點都是大家必須遵守的,即天下之主依然是大漢皇帝劉協(當然像袁術這樣公然稱帝,目光短淺的畢竟少數)。
此時的孫家雖然占據江東六郡,但對地方的控制并不穩固。
他不像曹操,手中有皇帝這張王牌;也不像袁紹、袁術兩兄弟,有及其雄厚的家族背景。事實上,他能進入江東,名義上打著的還是袁術的旗號。
策乃說術,乞助景等平定江東。術表策為折沖校尉,行殄寇將軍,兵財千余,騎數十匹,賓客愿從者數百人。---《三國志.吳書》
如果不是袁術擅自稱帝,江東還不一定能夠脫離袁術的掌控,畢竟在當時,道義是非常重要的。
時袁術僭號,策以書責而絕之。曹公表策為討逆將軍,封為吳侯。---《三國志.吳書》
不過,現實的問題依然擺在孫策的眼前,他要鞏固江東,他要在這場天下稱霸中取得最大的有利條件,就必須乘曹操和袁紹之間發動戰爭時,偷襲許昌,把漢帝劉協搶到江東,以取得名分上的大義。
所以,從孫策踏入江東開始就一直處于軍事備戰期,根本沒有來得及對江東進行消化。而且他的草頭班子也才剛剛搭建,一切都是草創,除了只看到"挾天子以令諸侯"帶來的政治回報外,還沒有做好未來的打算!
所以,江東六郡事實上對孫家的忠誠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高。
是時,惟有會稽、吳郡、丹楊、豫章、廬陵,然深險之地猶未盡從,而天下英豪布在州郡,賓旅寄寓之士以安危去就為意,未有君臣之固。---《三國志.吳書》
故而,孫策在世時,能依靠自身的豪氣和武力鎮住這幫心思異動的一郡刺史,畢竟江東是他打下來的,但孫權就不一定了。
這也是孫權上位后面臨的政治危機,稍有不慎,江東崩潰,大家都會跑到曹操那邊去了,皇帝在許昌,這是天下道統、大義,攔不住的。
孫權很清楚這一點,也看得透徹!
外放的刺史有各自的小心思,那么江東智囊團呢,是否也存在著各自的小算盤呢?這一點,孫權沒有把握,所以他需要試探!
因為江東這塊肥肉是他哥哥打下的,而他是撿現成的。所以他需要看看身邊的這些文人謀士們是否真心輔佐他。
怎么做的?很簡單學習楚莊王。只不過孫權采取的是另一種方式,即在孫策的靈堂上大哭,以示自己內心的悲痛,甚至一度哭得喘不過氣來,把江東政務、軍事、民政等統統拋在了一邊不管不顧。
策薨,以事授權,權哭未及息。---《三國志.吳書》
這就引起了文人謀士的憤怒!
悲傷是需要的,但現在更需要做的是化悲痛為力量,怎么能哭上癮了呢!
第一個忍不住的就是長史張昭,也是江東資格最老的謀士。
他指著孫權的鼻子大罵,在這種奸佞遍地的特殊情況下,你不去巡視政務,不去整頓軍事,就知道一味的哭,知道的人知道你是顧著禮制,念著親情;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讓權,拱手把江東送出去。這是傻子才去做的事情!
策長史張昭謂權曰:“孝廉,此寧哭時邪?且周公立法而伯禽不師,非欲違父,時不得行也。況今奸宄競逐,豺狼滿道,乃欲哀親戚,顧禮制,是猶開門而揖盜,未可以為仁也。”---《三國志.吳書》
張昭這番話可以說是發自內心的,作為江東文臣謀士的首腦,他的話可以代表這一群體已經認同了孫策的遺言,視孫權為第二任江東之主。
在這樣的一場作秀之下,孫權轉移了心情,開始號令江東諸將文臣,迎來了他獨立當政后的第一仗。
而這一戰,江東之主正式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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