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智能工作燈:讓我看看誰敢把“鳥”寫成“黑”
原標題:我想看看,誰敢把“鳥”寫成“黑”
最近出現了一個神奇的工作燈。
它有兩個攝像頭,一個可以密切關注孩子的作業本,另一個可以關注孩子的面部表情。這樣,在做作業的時候,如果孩子敢把“鳥”寫成“黑”,即使在千里之外,父母依然可以大叫。孩子想變笨,沒辦法;想揉揉眼睛玩玩筆,肯定會拋出一句“注意”。
可以理解,這款產品可以給一些因為工作生活而遠離孩子的父母,實現遠程陪伴。但也給“直升機”的父母增加了一個利器,不僅盯著人,還盯著所有的小動作,包括指尖和眼睛。
以我們的天賦,這樣的產品肯定會被超越:你可以再加一個攝像頭盯著孩子的腿腳。寫作業時,雙腳必須并排放在地上,不許蹺二郎腿;你可以把錘子掛在頭上。如果你發現自己走神了,錘子會馬上掉下來。
人工智能的應用越來越多。在信息安全的前提下,交通導航、醫療診斷、移動支付、藥物篩選等等給我們帶來了太多的好處。人工智能在疫情防控方面也發揮了重要作用。
從一個攝像頭到兩個攝像頭,不管有沒有創新,關鍵是要嫁接人工智能,一個叫人工智能的幫助教育的新產品,值得探討。人工智能應該如何幫助教育?
去年,浙江一所小學的一名學生被戴上了腦機接口環。這個腦帶可以檢測腦電波,判斷學生上課和作業是否注意力集中,系統可以對注意力進行評分。分數可以實時傳到老師電腦里,據說會像考試分數排名一樣發給家長。
還有一款產品可以監控學生上課聽講的全過程,比如舉手3次,低頭8次,打瞌睡一次,趴在桌子上一次……一舉一動,面部表情都可以記錄下來。
好在被媒體舉報后,浙江當地教育部使用上述頭帶進行門禁;上述第二個產品的開發公司也表示,這只是技術場景概念的演示,并否認了申請。真的要感謝他們,不然孩子在學校戴頭帶,放學在家亮工作燈,全天候,沒有死角,都在大人手里,大人干預。這不就是電影《楚門的世界》里的活生生的現實“小楚門”嗎,24小時監控直播。
如何培養更多具有創造力、想象力和突破勇氣的優秀人才,一直是我們的疑問和目標。一個人的成長需要適度的空間,心理成熟和精神豐富都需要自我探索和嘗試。從試錯和反思中獲得的很多經驗更有價值。一直被作業束縛,成績,沒有空間,也許會有好成績,但很難說會有陽光的態度。
從小只會拉磨的小馬永遠成不了好馬,這已經被形象地比喻過了。
兩年前剛應用人臉識別技術的時候,公園里有廁所配有人臉識別設備,刷臉的時候給你一張衛生紙。如果你想要更多,對不起,你只能刷一次臉。如果有特殊需要,真的要找別人“借臉”了。人臉識別的應用場景有很多。在新冠肺炎爆發肺炎期間,一些相機甚至在戴口罩時也能識別。
現在衛生紙也升級了。有的人在地上打印二維碼,掃碼,注意公眾號就能滑出一張衛生紙。這種推廣營銷,用在馬桶上,總讓人覺得不聽話。
每年都有精彩的事情,人工智能來的時候特別豐富。
出現了一些批量生產“優雅罵人”語句的軟件。這類軟件可以快速從文學名著中檢索并生成具體的罵人句子,充滿惡意,沒有臟字。這些軟件為網絡噴霧器提供了一個“裝滿狗屎的炸彈”,誹謗他人,污染網絡環境。
有了迭代技術,雙刃劍總是極其鋒利。有學者形容科學技術是一匹飛奔的馬,倫理道德就像限制馬的籠頭。沒有倫理規范、約束和引導,科學技術的瘋狂發展很可能給人類帶來不歸。"
何健魁濫用基因編輯技術被追究刑事責任,這就是韁繩的作用。前幾年的瘦肉精、三聚氰胺、蘇丹紅也是如此。
倫理有一定的穩定性。面對不確定性日益增加的未來,科學技術應該為人類提供什么幫助?科技的極限和禁區在哪里?在過去,如果提前設定一些高于當前要求的倫理規范,就有機會消除某些技術帶來的不確定性危害。
去年,多家研究機構聯合推出《人工智能北京共識》,提出人工智能的研究、開發、使用和治理應遵循15條有利于人類命運共同體建設和社會發展的原則。比如“善用慎用”原則,要充分認識人工智能應用的潛在影響,避免誤用和濫用,使人工智能帶來的收益最大化,風險最小化。
之后科技部還公布了《新一代人工智能治理原則——發展負責任的人工智能》,提出了和諧友好、公平正義、包容共享、尊重隱私、安全可控、敏捷治理等八項原則。
幾乎與此同時,歐盟委員會也發布了人工智能倫理準則,并宣布將同時開始試驗階段。據統計,目前,政府、各種組織、研究機構和行業已經發布了幾十項關于人工智能倫理標準的建議。
但可以看到,這些準則大多只是原則性和主動性,缺乏可操作性和法律約束力。
因此,如何利用好人工智能,取決于研究者的自律。作業神燈的發明者,應該想想自己小時候是否愿意一直被父母老師盯著看。
當然,無論是阿拉丁神燈還是蓮花燈,無論是金箍還是銀箍,產品經理一定是考察過市場,看到了需求,推廣團隊才會去培育市場,獲取利潤。但是這種收入的支付者是誰,只是父母花錢而已?不,可能失去的是一群人的未來。
算法覆蓋24小時的孩子可能很聽話,作業遇到問題也不會露齒而笑。如果都像一批小機器人,未來這是誰的世界?
在電影《星球大戰》中,被稱為“終極武器”的死星,代表了技術兩面的“惡”。這個巨大的有兩個引力場的怪物會讓克隆人慢慢降低人性,讓一切都在機器控制之下。
且不說那么遠的科幻世界,最近幾年,商業公司最感興趣的信息已經從個人生日、電話號碼和地址變成了指紋、五官、虹膜等等。南京的一家售樓處收集看房者的面部信息,自保買家戴頭盔看房。父母可以通過神燈安全的把孩子的臉交給一家公司?
這幾年一直很熱鬧鬧的人工智能,已經有60多年歷史。現在公認的說法是1956年達特茅斯學院夏季研討會(人工智能的起源事件)的召集者麥卡錫(John McCarthy)想出來的。有人考證,說這是誤讀,因為麥卡錫晚年承認這個詞最早是從別人那里聽來的,但記不清是誰了。如今當事人大都已仙逝,誰發明了這個詞恐成世紀懸案。不過,人工智能花里胡哨的應用,還能遠程管中國小孩寫字多一筆少一筆,應該是這些先賢們沒有想到的。
李新玲